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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找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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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的是,羅寧和白語茹他們隔壁空置了很久,總算貼出招租的廣告來,羅寧當時就揭了廣告,租下房子來,又跟屋主商議,在圍墻上開個門洞,兩家好往來。

這並不是什麽大事,以後就算再要堵也不費多少事,兩家都答應了,不日這門洞就開了出來,也不用別人,吳大叔自己一個人就能搞定。

自從知道白語茹可能有孕直至真正查出再到吳大娘他們結束了小吃鋪搬到隔壁去,羅寧這段時間可以說忙得腳不沾地,其間他又跑了若幹家西醫院,查看哪家婦產科的醫生是女性,可以說課間都忙著在趕功課,以便騰出時間做這些事,因此許瑩暗送了幾次秋波他都沒收到。

這天課間,許瑩終於忍不住直白對羅寧道:“放學等一下,我有事對你說。”

能有什麽事情?羅寧一頭霧水,但能找一個機會把所有事情說清楚似乎也不錯,實在是,之前他一廂情願的冷落似乎對她來說並不生效。

因此,羅寧想了想便答應了。

也沒有約別的地方,只在教室。

放了學之後,同學們一時都走光了,羅寧便問許瑩:“有什麽事?”

語氣說不出的冷淡。

許瑩的眼眶頓時就紅了,她低頭幾乎是含怒道:“我懷孕了。”

羅寧頓時想起那天在藥堂看到她的事,有些明白白語茹那天為什麽會那麽問了。

不過,這些跟他又有什麽關系?

羅寧十指交叉,耐心對許瑩說:“這種事,你應該告訴孩子的父親。”

如果之前羅寧的冷淡只是讓許瑩覺得有些委屈,那麽這句話是真正傷透了許瑩的心。

許瑩不可置信地問羅寧:“孩子的父親除了你還能有誰?”

羅寧困惑兼有些尷尬地回答:“自然是……與你有關系的男性,你學過生理衛生的,應該知道。”

“你的意思是你……”許瑩傷心絕望,突然她想起一件事,不由臉色煞白:“白語茹也懷孕了對不對?那天我看到你陪她去藥堂的。”

“是,但這跟你又有什麽關系?”羅寧莫名其妙地問。

“怎麽沒有關系!”許瑩憤而怒道:“因此你就選擇了她和她肚子裏的孩子,而不肯承認我肚子裏的孩子了是不是!”

羅寧簡直要啼笑皆非了,但他還是盡量講理地回答說:“許瑩同學,我從未跟你發生過任何超過同學之外的關系,你這是想多了吧!”

“羅寧,你這是敢做不敢認!”許瑩既羞恥而又憤怒,擡手就扇向羅寧。

羅寧怎麽會讓她打著,穩穩地擒住了她的手腕,終於忍不住動怒:“許瑩同學,請你理智些!”

“理智些?”許瑩氣喘籲籲道:“羅寧,我瞎了眼,你敢做不敢認,還讓我理智?”

“我什麽時候做過?”羅寧忍不住質問。

“暑假,陽光旅館,還不要不要我說得更細致清楚些?”許瑩恨恨地說。

一說陽光旅館,羅寧總算想起來了。他也不說別的,正好擒住了許瑩的手腕,就拖著她直奔食堂而去。

路上的時候,羅寧曾有一刻猶豫,想著自己這樣做會不會狠了點,但想起屢屢不絕的騷擾,這次更是將這件絕不可能的事情扣到他頭上來,尤其是,沈曉東事件裏還有著她的影子,他便立刻堅定下了決心,甚至可以說是拖著許瑩大步來到了食堂。

剛剛放學,正是食堂裏最熱鬧的時候,但熱鬧都在飯桌上,已經鮮少有人在排隊打飯了,羅寧和許瑩這麽一出現,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羅寧目不斜視,直拽著許瑩來到了沈必痕他們這一桌,問沈必痕說:“陽光旅館的事我拜托給你了,你來跟她解釋吧。”

沈必痕莫名其妙,但是很快將那件事想起來了,畢竟,整個暑假也就這麽一件比較突出的事情。他有些猶疑地看向陳陽,不知道自己一時起意是否將好友卷進了一件相當了不得的事件中去了。

陳陽冷靜的看向羅寧:“最後是我去的,怎麽了?”

羅寧冷冷道:“她懷孕了。”

許瑩雙耳一嗡,只覺前所未有的屈辱,不由聲嘶力竭道:“一開始去的的確是他沒錯,可是隨即他就走了,之後再來的不是你嗎!”

羅寧冷冷道:“我托了他們去了,然後再去,我有病嗎?”

邏輯上也說不通,除非羅寧刻意想做些什麽,可大家有目共睹,羅寧避她還來不及!

“明明就是他!”許瑩淚流滿面。

這時候倒是陳陽最為冷靜,他畢竟去過了現場,知道許瑩的意圖,此刻回憶起來,許瑩自信得有些出奇,憑什麽她就能斷定羅寧會接受她的引|誘?

他又把當日的狀況細細的回思了一遍,終於想到一個可疑的地方,當時梳妝臺前有兩杯飲料!

“也許,我們需要去找警察。”陳陽平靜地說。

許瑩地臉色頓時變得煞白:“連你也不信我?”

這個連字可說意味深長,眾人不由就有些不自在,原來,她一直以來都是知道的,可卻從來沒有一丁點拒絕的意思,還屢屢要求陳陽為她做這做那……

倒是陳陽,還那麽平靜,淡淡道:“我更相信羅寧,以及自己的眼睛。”

這麽一說,許瑩自己也害怕起來,只是她分明記得那人的人是羅寧,而她,現在也只能一口咬定就是羅寧。

這是一件相當殘酷且悲哀的事實。

只是,羅寧豈是可以隨意攀咬的,這件事最終還是鬧到了警察局裏。

這是件發生在安撫城的事情,所以寧城的警察只是詳細記錄了一下各人的證詞,然後就歸檔準備移交給安撫城,至於羅寧,因為毫無證據,絕不可能根據許瑩的片面之詞就加以拘留,何況就算是真的,這也是件兩廂情願的事情,又非強迫,警察局也無由扣留他。

無論如何,那天羅寧回來晚了,被吳大娘好一通埋怨。

羅寧只是笑,等著他吃完了飯之後吳大娘回隔壁院子了才跟白語茹說了今天的事。

白語茹點頭:“這就怪不得了,我說她暑假那幾次去找你都顯得怪怪的呢。”

又說:“這中間只怕有什麽別的內情,她也夠可憐的了。”

羅寧不以為然道:“其身正,自然外邪不侵,她這樣,不過是咎由自取罷了。”

白語茹狠命地戳了他一根手指:“你的心可真夠硬的,人家可都是為了你!”

“話不能這麽說,”羅寧正色道:“首先,我並不需要她為我做什麽,再者,她這樣做真的是為了我嗎?不說別的,論相貌氣質,我不如沈必痕;論課業學識,我不如陳陽;甚至論體貼細致、理想抱負——至少在誇誇其談上,我不如沈曉東,為何她舍棄了那麽多人,獨來為我呢?”

“也許他們並沒有我這樣一個討人厭的妻子,所以不需要被拯救吧。”白語茹玩笑。

羅寧搖搖頭,也不肯再說下去。

涉及富貴這一點,他雖不以此自矜,但也不會因此自慚形穢,深痛自己並非無產階級,無論如何,財富總有它自己的用處。

之後沒多久安撫城那裏就有了結果,實在是許瑩那天留給侍者的印象太深,所以他至今仍清楚的記得那一天的事,也記得後來去許瑩房中的人長什麽模樣。最後警察按圖索驥,找到了陽光旅館對面的藥店小老板,據他交代,許瑩當然吞吞吐吐問他有什麽催情的藥劑賣的時候他就留上了心,並賣給她一種可以致迷幻的藥劑,然後便守株待兔的等著許瑩在旅館開房。

其實他原本也就抱著碰碰運氣的想法,誰知道許瑩竟然那麽粗心,就在他藥店對面的陽光開了房。事實上看到陳陽進去的時候他已經失望了,誰知陳陽竟然幾乎是立刻又出來了,頓時他就再也按捺不住心思,小心地略等了半刻之後,確定不再有人進去,這才摸上了門去。

最後,藥店小老板再三解釋是許瑩主動投懷送抱,自己才將錯就錯的,但警察局因為他出售的迷幻劑有迷幻成分在內,所以還是判了他有罪,何況出售這等藥劑本身就已經犯了法。

至此,真相大白,許瑩終於再無借口煩纏羅寧。

事實上,早在食堂事件出來之後許瑩就已經無顏繼續留在學校,而等到這個結果之後她終於徹底的在白語茹和羅寧的生活當中消失了。

至此,白語茹和羅寧之間似乎再無障礙,內裏夫妻和睦且已有子,在外夫妻二人也再無他人覬覦,生活當真順風順水,愜意不過。

畢業後,羅寧放棄了那些不切實際的願望,從最基礎的開始做起,在白語茹的輔助下以那家工廠為根本,致力民生產業,及至後來抵制洋貨,很是轟轟烈烈了一場,這其中沈必痕、陳陽都出力不少。

自然,姣好如白語茹,優秀如羅寧,兼之富貴在身,難免還會有這樣或者那樣的人對他們傾心,但再要出現諸如沈曉東、許瑩這般極端的只怕也難。

又有抵制洋貨的過程中遭遇的各種艱險,但最終也都是化險為夷了。國之尊嚴,民心所向,中國雖孱弱,卻也一直向著好的方向發展。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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